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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姓方的是傻子吧？我们借他的星币，再压他输，他相当于是白白送星币给我！难不成他是想用这个方法来讨好我们，毕竟他是外地人！”
“管他是不是傻子，反正有钱不赚王八蛋！发个誓，就能赚上一百多万星币，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？”
“一百多万星币？哪有这么多？除了最开始的郑浩，现在我们借的都是一百万星币，押宋诗文赢，也不过才赚十万星币而已！”
“不会吧？借到手里的星币，你还要还回去？你脑子有病吧？你也说了，方远是外地人，不是玉京城的老爷们儿，我们这么多人，一起不还，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？还是说，你觉得那些誓言会成真吗？”
身边的人齐齐摇头，紧接着眼睛刷地放出精光，对啊，法不责众，就算方远很厉害，也不可能对这么多人出手。
“这样的话，那我们就应该多去叫点人来。”
“不错，借钱的人越多越好！”
立马，方远“人傻钱多”的消息，就像长了翅膀一样，飞向四面八方。
玉京城轰动了。
睡着的人，醒了。
正在青楼与姑娘们挥洒汗水的家伙，提上裤子就跑了。
还有躲在暗处，准备劫道、杀人越货的人，扯掉面纱，不抢了。
一时间，上到掌柜、商人，下到乞丐、小二，全都如同潮水一般往太白楼涌去。
太白楼就是漩涡。
而方远，就是漩涡的中心。
看着借钱的人越来越多，方远脸上有点不自然，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。
不愧是玉京城，人就是多。
借钱的人不一定都是大恶之辈，但做坏事的可不少。
他们发的誓，不像云天霄那样，直接能让誓约之纸晋级，可他们人多啊，发的誓言也多啊。
誓约之纸的积累越来越厚。
自然，他得到的功德也越来越多，金身越来越厚。
并且，这些人放出去之后，哪怕十个人当中，有一个人做了一件好事，他也能从中得到功德。
积少成多，金身就不会弱了。
而金身，是能保命的。
用一些星币就能保命，那简直赚翻了。
何况，这些星币还是他在万兽秘境当中，从王耀他们身上弄到手的，这些天骄身家都很丰厚，星币都是堆成小山的那种，而且面值特别大。
具体有多少，他也没有数过，反正有人来借，就一直借。
借光所有的星币都可以。
用别人的星币，赚自己的命，这样的好事，很难找，遇上了就不会放过。
至于太白剑法，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的。
哪怕今天晚上没房间睡，站在马路边，那也是一种幸福啊！
楼上，顾子溪笑道：“蒋兄，这一幕，你没有算到吧？”
蒋明泉摇了摇头，“确实没有算到！本来打算利用一个赌注，好让他站在整个玉京城的对面。
结果，他竟然借钱给别人压他输。
只可惜，他这样的动作，也讨好不了玉京人。
相反，他只会被认为是白痴。
除此之外，如果不出所料，那些人借他的钱，是不会还的。”
顾子溪说道：“他们可是发了誓的，应该不至于不还吧？”
“你还是小看人类的贪性了，别说发个誓，就是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，他们都不一定地还！上百万星币呢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挣到的，哪怕是在玉京城！
再者，就算有些人想还，其他不想还的人也会阻止他们的。法不责众嘛，就是要人多才行的！
所以，既然方远喜欢借钱，我就帮他一把，给他弄来更多的人。比如将军府的丫环、仆人，比如王宫的太监，各大王府的小厮这些人。
他们不还，方远还敢找上门去吗？
当然，也许方远会再次出乎我们的意料，真的找了上去，那就更好了，他便会死得很惨很惨。”
顾子溪皱眉，“按理说是这样，可万一呢？一个能把云家数百年计划都破坏掉的人，不是这么好对付的。”
蒋明泉笑道：“子溪兄不着急，我的手段也没有完啊！只是让宋诗文下了注，还没有让方远下注呢！你觉得方远会不会下注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”
“我敢说他肯定会！”
蒋明泉信心十足，传了几个命令下去，不久之后，来的人更多了，而且他们提高了借钱人的身份。
已经上到王公、贵族。
有的是贵族的小厮、仆人之类的。
但有的就是贵族本人。
因为有的贵族没落了，可他们还有贵族的身份，这么一个赚钱，不，是捡钱的机会，他们是绝不可能错过的。
方远更加高兴了。
只不过，在让成千上万人发过誓之后，方远的星币终于用完了。
但排着队借钱的人，还有很多很多。
就这么放弃吗？
方远好舍不得，因为他放弃的不是钱，而是命啊。
想了想，方远说道：“你们等一等，我去弄点星币来！”
众人蒙蒙蒙。
星币没了，还要去弄来，这么实诚的吗？
“那你搞快点，迟了我们就不借了。”
“就是，大半夜的跑过来，结果你星币没了。”
一帮人很自然的认为借钱就是大爷，一个个都是颐指气使的。
方远进了太白楼，走到柜台前，“掌柜的，生机汤，要不要？便宜你卖给你，三亿星币一瓶！”
掌柜眼睛一亮，“就是赌石世家王公子要的那种生机汤？”
“不错！你知道的，那些药材就要花很多钱，再加上我费尽千辛万苦的炼制，三亿星币，简直太便宜了！”
“三亿星币确实很便宜，可我还想更便宜！毕竟现在你急着要星币，所以，你降价多少？”
掌柜自认为抓住了方远的七寸，方远笑道：“我降到四亿，怎么样？”
“四亿，这也降得太少了吧，你……”
掌柜说到一半，横眉冷对，“你这不是降价，是涨价啊！”
“对啊！生机汤，保的命！一瓶一条命，根本不夸张，我拿到拍卖会去卖，十亿星币都不是问题。
本来觉得掌柜人还不错，所以给你一个优惠，可你却要趁火打劫。
那么，不好意思，我这人最不喜欢给威胁。
何况外面那些人，我不借了又能怎样？
他们要杀了我吗？
倒是掌柜你，如果上面的人知道三亿能买一瓶生机汤，你却没有抓住，你觉得，上面的人会放过你吗？”
说完，方远转身就走。
掌柜愣了一下。
确实，人家想借就借，不想借就不借。
还有生机汤，东家要知道，那就不是放过的问题啊。
因为东家现在年龄就是有点大，之前就在到处寻找延长生命的丹药。
这样他还放过生机汤，只怕要给拍死吧！
掌柜急了，赶紧说道：“方公子，你等一下，四亿，我买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现在是五亿！”
“你……”
“六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