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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？”许若芙疑惑的拿起那张空白双面灵符，仅是一上手，她就发现了这灵符的与众不同之处，她微微睁大了眼眸，惊诧不已，“这竟是双面的灵符？！”
云白点头，“是的，这种双面灵符，能储存两个法阵。”
“竟然有这么神奇的灵符！”许若芙一脸惊奇，很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：“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种灵符的？”
云白平静回道：“这灵符，是我自己磨勘出来的。”
许若芙的表情当即僵住，她拿着灵符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。
云白居然磨勘出了这等好东西，现在她非常后悔，后悔没早点把这小子收入门下，才会便宜了江唯才。
江唯才当时都答应不收云白为徒了，结果却言而无信。
若非如此，云白现在很可能已经是她徒弟了。
许若芙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涌出了一股怒火，此刻她甚至想跑去修院，再把江唯才给狠狠揍一顿！
不，不止是一顿，她要揍到那家伙把云白还回来为止！
云白看许若芙不说话，便继续说道：“许前辈，我被灵符商会给刁难了，此番前来，是来寻求帮助的。”
“你居然被灵符商会刁难了？”许若芙回过神，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，“怎么回事？说来听听。”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云白徐徐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，最后补充道：“正是因为到处买不到材料，因此我才会前来寻求您的帮助。许前辈，您能否帮我买到制作灵符的材料？”
许若芙陷入了沉思，片刻后才说道：“因为朝廷国库有限，因此军器局有自己经营的生意。军器局想买到灵符材料并不难，但问题就在于，要拉人入伙，要花钱，而且还要让别人分红。”
“这些都没问题。”云白一脸平静。
他早就知道找军器局合作要让利了，因此当时才会去找康有济合伙。
现在康家买材料的路被灵符商会给阻断，他没得选了，只能来冶炼房寻求合作。
许若芙点点头，便问道：“你能给出几成的利润？”
云白不假思索的回应，“五成。但我有一个条件，双面灵符的生意必须全让我来做，定价也是由我来定，军器局只需要提供制作双面灵符的材料给我就行了。只要您同意，售卖灵符的利润我会暗中分一成给您。”
许若芙的目光亮了起来，这倒是不错，她能在云白这里赚一成，再去别人那里赚一成，收获应该会很可观。
如果双面灵符的生意能够做大，她估计自己每年的进账最少都得是万两以上。
想着想着，许若芙就愣住了。
才几天不见，这小子摇身一变，居然就变成商人了，那生意经盘算得有模有样的，还真是聪慧过人。
云白看许若芙不回应，便忍不住追问，“许前辈，我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，不知您是否愿意跟我合作？”
许若芙沉吟道：“我个人……倒是愿意跟你合作，但别人是否愿意，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。不如我们把字据先给立了，而后我会带着字据回军器局找人，只要能拉人入伙，这合作就能谈成。”
“好，那就有劳许前辈了。”云白作揖。
很快，字据就立好了，云白直接签了字。
这字据立了好几份，其中含有承诺给许若芙一成利润的那份。
签完字，云白收起那份与许若芙的秘密协议，这是两人各执一份的协议。
许若芙把所有协议都收了起来，“只要别人签字盖印了，我就会把你的那份字据拿回来还你。明天我就启程，至于成败，等我回来了，你便能知晓。”
“好。”云白拱手作揖，“既然事情已经谈妥，许前辈，那晚辈就先告辞了。”
许若芙点头，“嗯，去吧。”
云白离开了书房，不忘把门给带上。
许若芙目光复杂的看着书房的门，心里忽然有点不舍。
这么一合作，云白怕是无缘再当她的弟子了。
而她，也很难再把云白当成徒弟人选看待了。
云白并没有急着离开冶炼房，而是来到了刘如烟的工房。
刘如烟看到云白来了，心中一喜，但很快就竖起柳眉，“你又来作甚？”
云白笑道：“别这么严肃嘛，不管怎么说，咱也算是男女朋友了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“男女朋友？”刘如烟愣了一下，感觉这个词倒是新颖，而且很大胆，很露骨。
但非要说的话，她跟云白确实勉强算是友人。
刘如烟点头，“就算是吧，那又如何？”
云白忍不住笑道：“呐，你都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。我来看我女朋友，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？”
刘如烟恼道：“谁要跟你天经地义呀？走开啦，回你的修院去，反正你又不想待在冶炼房。”
“你这个倔脾气啊……”云白无奈摇摇头，才说道：“我来，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，你的路可能走歪了，煮铁法是很难改变铁器重量的。你若是想改变铁器重量，兴许可以试试掺铁法。”
刘如烟愣了一下，“掺铁法？那是什么法子？”
云白徐徐解释。
“就是用各种金属去掺入铁水中，包括但不限于金、银、铜、熟铁，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奇铁。你要一次次的去调整各种金属的添加比例，并测试、记录成品的特性。只要测试次数足够多，你必定能找到革新铠甲所需的那种新铁。”
刘如烟很是疑惑：“这招真的有用吗？”
“有用，肯定有用。”云白笃定的点头，“但前提是，你试验的次数要足够多，才能有所收获。”
刘如烟还是很犹豫，毕竟云白说的掺铁法太麻烦了。
但云白毕竟是磨勘出了砂铁的人，刘如烟想了想，还是点头了，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那行，明天我就试试你说的这种掺铁法。”
“如此甚好，那我就告辞了。”云白作揖。
刘如烟忙道：“诶，等等，你才刚来就想走，也太没意思了，你都不跟我说仔细一点。”
云白笑道：“你刚才不是在赶我走吗？”
“有吗？你听错了吧。”刘如烟雀跃的去搬了张凳子过来，那高马尾一晃一晃的，“云大哥，你坐，仔细跟我说说要怎么弄。”
云白坐了下来，一本正经的说道：“你这样，那样，那样，再这样，然后……”
“什么这样那样的，讨打！”刘如烟打断了云白，忍不住给他的臂膀来了一拳，而后还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：“你要是再不说，小心我揍你！”
“你的态度不行，我走了，除非你给我道歉。”
“诶，别走呀！好好好，我错了，我错了还不行吗？你快说呀。”
“这态度还差不多。不过，我有点口渴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！我去给你弄杯茶过来。”
“嘿嘿，有劳了。”
“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