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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并没有露面,夜晟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考验他,等着他自己闯进山洞,只不过他有着自己的打算,眼下他还不想进去。
?鱼明显是冷血动物,烤肉的鱼肉刚扔进寒潭中,便引得一阵哄抢。
夜晟不觉摇了摇头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这就是最简单的法则,想要生存,鱼在吃鱼,而人也在吃人,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。”
说完,他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卷轴。
云龙身法,从得到开始一直都没有来的及修炼,此地青幽僻静,空间开阔,足够他施展的了。
想着,便又开始修炼了起来。
身法脱掉于武技,但又不同于武技,倒是更加贴合于符法,说到底都是一种道法罢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他明显比之前更加努力了,整日在山林间狂奔个不停,脚下踩着奇怪的步伐,身形忽高忽低,速度时快时慢,忽而向上爆冲,攀上半山悬崖;忽而跳进深潭,潜入冰寒深渊。他的步履越发的矫健,腿上的肌肉也越来越紧凑,一切都在慢慢变化着。
仅仅只是半卷身法,他足足练了半个月,才终于停了下来。付出果然是有回报的,如今施展起来,他的身形快到了极致。
虚空踏步,起伏不定,势若奔雷,出如云龙。
整个身体就好像云雾一般飘忽朦胧,瞬移斗转,不可捉摸。
“总算是入门了,虽然还远远达不到无影无形,缥缈无定的层次,至少可以凌空飞渡,百步遨游,以后即便不使用符篆,这方天地也可任我驰骋了。”他满意的点了点,长舒了口气。
武技也好,身法也罢,都不是一日便能炼成的,能够顺利入门已是侥幸,剩下的便需要时日来磨炼,方才能有所进益,根本强求不得,夜晟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并没有继续再修炼下去。
如今他已经炼成大妖之体,单凭体质同级中再无敌手,先天可立于不败;云龙身法也已入门,速度更是不俗,进退皆凭心意,再无限制。如此入如妖身,出如云龙,进可狂战八方,退则十面不败。
“仙剑门,尔等视我为草芥野狗,可如今天仙境以下的修者,即便不动用符篆和神通,我也足可一战,终有一天,我会再杀上山门,尔等静候。”眸光中闪出一道凌厉的杀气,身形一转,虚空踏步,直上半空。
悬浮在汹涌的瀑布之前,他不觉轻蔑一笑。
“如今,可还拦得住我?”
一声低喝,凌空踏步缓缓向前走去。
咚……
瀑布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,像是雨打芭蕉般密集,又如重锤擂鼓般轰鸣,他竟没有一丝反应,嘴角冷笑,眨眼便冲进了洞穴之中。
“哈哈哈,从此天地广阔,可任我遨游了!”他畅快的笑着,笑容很是张狂。
“你倒是很骄傲啊?前后耽搁老娘快一个月的时间,你还好意思说?”女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阴沉着脸,指了指自己的脚下。
夜晟瞥了一眼,只见女人依旧赤着脚,站在一方虎皮之上。身前除了青石铺砌的石板,空无一物。
“嘿,脚还挺白的啊,还涂着血红色的指甲,倒是和那鬼影一样。”夜晟笑着打趣道,满头雾水。
“这老女人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看她脚?这都是什么恶趣味?”微微皱了皱眉,满心疑惑。
女人没有说话,脚尖微微抬起,又向身前的石板点了点。
夜晟满脸狐疑,走上前,伸头在石板上看了半天,连连摇头。
“前辈,咱能说人话吗?你到底要让我看啥?该不会是有脚气,让我给你治治吧?”夜晟一阵无语,没好气的问道。
青石板上除了淡淡的苔藓,连个毛都没有,夜晟实在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。
脸色陡然一冷,那女人脚印突然抬起,对着夜晟的头猛踩了下去。
扑通!
重重的摔在地上,他满脸的幽怨,刚抬起头,便又被女人狠狠的踩了下去。
“再这样,我可要生气了?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前辈,老子发起火来,连我自己都怕!”闷哼了一句,脊梁猛地一震,脖子缓缓抬起。
指尖故意在他脸上戳了戳,女人这才将脚收了回去。
“看清楚点,老娘有脚气吗?”冷哼一声,女人盘膝坐在虎皮之上,冷冷的笑了笑,“小子,你倒是很健忘啊?现在可想起来什么吗?”
“健忘?”夜晟嘴角抽了抽,下意识的挠了挠头,“不对啊,所有该说的,不该说的,我都说了啊,并没有什么隐瞒,我到底是忘了什么?”
一声轻咛,他低头沉思了起来,片刻之后,他才笑着摇了摇头。
躬身伏跪在地上,对着女人的方向拜了三拜。
“师父在上,徒儿有礼了!”态度颇为虔诚,似乎并没有对女人先前的举动有所不满。
之所以能够来到后山,是因为他在五色泉的表现,被诸位长老所看重,从而愿意共同收他为徒弟。
既然没有行拜师之礼,又何谈师徒名分,那这些长老自然也没有必要去教他。这一层的确是他忘了,不过从一开始,这女人分明就没有打算收下他,甚至还几次想要杀他,这也促使他将这拜师的念头早早的便抛诸脑后了。
现在想起来,心里很是惭愧。
咚咚咚……
又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先前是弟子唐突了,还望师父恕罪。”
女人微微一怔,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起来吧!并非我在乎这般凡俗之礼,可这毕竟是老祖传下的规矩。师父也好,徒弟也罢,也都是虚名而已,我只是希望你至少能够记得,自己曾经受教于万符楼,将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宗门毁为一旦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为此我愿意倾囊相授,全了这师徒情分。”
女人的话似有几分黯然,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信任过他。
信任是一份滑稽的好感,虽求之,却难得之。
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日后我若是背叛宗门,愿受五雷轰顶,倘若宗门有难,我拼死也会相护,此誓天人共鉴,此生有违,愿永世化为劫灰,不得超生。”夜晟并指朝天,无比的郑重。
“实不相瞒,我本是凡人登仙,曾是俗世太子,学尽百家,最重师礼。师父放心,此誓我夜晟必践!”
“夜晟?呵呵,果然你连名字都是假的,不过,你有此心,我便满足了。”
淡然一笑,女人拂袖一挥,一道阵纹便打在两旁的石壁上。
“我能教你的皆在此处,从今天开始,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看着石壁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文字,夜晟不觉惊喜万分。
“这……都是阵法?”